在吃晚飯的時候,潔筠跟我說了很多她自己的事情,也問了我很多問題;潔筠她是台北人,跟我一樣是大二,她那開朗又充滿了活力的外表,讓人感覺不出她的父母半個月前才離婚了。
「只要我知道爸媽他們兩個人都是愛著我的就好了。」
潔筠是這樣說的,她真的是一位十分堅強的女孩。
在吃晚飯的時候,潔筠跟我說了很多她自己的事情,也問了我很多問題;潔筠她是台北人,跟我一樣是大二,她那開朗又充滿了活力的外表,讓人感覺不出她的父母半個月前才離婚了。
「只要我知道爸媽他們兩個人都是愛著我的就好了。」
潔筠是這樣說的,她真的是一位十分堅強的女孩。
潔筠是一位嬌小可愛的女生,外表給人那種鄰家女孩的氣息,她只要微笑,雙頰上就有著很明顯的酒窩。
「你鑰匙圈上的狗布偶好可愛喔,它是什麼狗啊?」潔筠把鑰匙圈舉到了我的面前。
「我買這個鑰匙圈的時候,老闆跟我說它是一隻黃金獵犬,但我怎麼看都覺得比較像拉不拉多。」我把鑰匙接了過來。
大概下午兩點半左右,在我還沒有理出究竟是該去聯誼還是不去的時候,筱帆的電話就打來了,我穿了件外套、戴了口罩後就下樓了。
筱帆就坐在她的機車上等我,她的衣著跟昨天一樣,身上也依然穿著昨天的那件長外套。
「你發什麼呆?上車啊。」筱帆拿了安全帽給我後,用手拍了拍後座。
窗外傳來巷口的吵雜車聲,讓我醒了過來,隱約記得筱帆昨天晚上爬起來看了我幾次,又為我換了幾次冰袋,一直到現在額頭上還殘留著一點冰涼的感覺,我坐了起來,看了看床邊,那裡只剩下摺好的棉被和放在上面的枕頭。
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。
窗外冷風颼颼,還飄起了小雨,沒過兩下子雞湯就全部進到我的胃袋裡,在量了體溫之後,體溫計顯示我已經發燒到三十九度。
「你看,就是有個傢伙明明不舒服還跑去打工才會這樣!」筱帆一邊念著一邊把感冒藥拆開來。
「我也沒想到……」喝完雞湯後才過了不到十分鐘,我的頭又開始昏沉沉的。
禿蟾蜍教授正在教室前講解著莎士比亞的名作,他生動的肢體動作,讓贅肉也跟著晃動,就連僅剩沒多少的頭髮也勉勉強強飄了起來,這段經典的哈姆雷特橋段,讓大家都笑的很開心。
莎士比亞如果地下有知,四大悲劇變成了四大鬧劇,應該會氣到復活吧。
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覺得身體差點沒散掉,應該是連續兩天都沒日沒夜趕報告,再加上昨晚在陽明山吹冷風的關係,我覺得鼻水都要冒出頭來見客了。在我試著從隨身的包包裡翻出衛生紙的時候,才注意到手機的燈號正在閃爍著。
從筱帆來接我那天之後又過了兩天,我和庭堅為了一份系主任,俗稱禿蟾蜍的機車教授開的西洋文學史報告給困在家中,足不出戶,連家中的泡麵和餅乾都快給我們兩個吃到斷糧了,真的可以說是坐困危城啊!
「靠,那隻禿蟾蜍,三萬字報告只給兩天,誰打得出來啊!」庭堅一邊跑去冰箱拿出最後一罐蘋果多,一邊叫罵著。
就在怎麼也沒睡好的狀況下,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之後,便走到樓下去把車廂裡那頂粉紅色的瓜皮帽拿出來,用濕紙巾擦了兩遍。
騎上我的白色小五十,慢慢的朝筱帆家前進,我停在了昨晚的7-11前,順便進去挑了個紅白格子相間的口罩,嗯,便宜又好用。
在我結帳走出來的時候,才看到有個女孩已經站在外面對我行注目禮。
漫無目的的點著滑鼠,瀏覽了一些網頁,看看右下角的時間顯示,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。
我的室友也就是我的死黨陳庭堅,他正興致濃厚的在玩著單機RPG遊戲,想想他也挺有耐心的,為了把遊戲玩個透徹,什麼收集度和地圖踏破度都要達到百分之百,他可以黏在椅子上半天都沒問題,但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可言,也許是因為我是徹頭徹尾的牡羊座吧。
儘管我們考上了同一間大學,但我們也都同時很衰尾的沒抽到宿舍,在別無選擇之下,我們兩個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兩人住的套房。
就在腦中那個想法閃過的下一刻,我抱著一個牛皮紙袋,在後山埤站下了車,跟著搭上反方向去往台北車站的捷運。
紙袋上寫著的地址,是在復興南路的一條巷子裡,就從微風廣場後面的巷子進去。
雖然來台北也已經一年多了,但每次來到東區我都會在這裡瞬間變成路癡。